备刺另一边。
室内还有未散尽的消毒水味,混淆着烟草,将人与人之间的边界感冲淡了大半。
黎初的鼻息扑在锁骨前,微弱又醇厚,热度下渗,很容易让人产生一些混乱的思想,特别是在这样的时刻。
秦颂一瞬不瞬盯着她,熟悉的触感里,不合时宜的想法就这么冒然浮现出来。
其实她很擅长给自己留后路,所以合同里特意写明白关于需求的内容,精神需求和别的什么需求都一样,凌驾在任何之上。
于是二次落下的瞬间,秦颂有些呼吸凌乱,一滴汗从额角流出来,滑落到下颚,片刻的时间,那份想法好似被推到了最前排。
疼痛使人清醒,尽管她不怎么在意,但条件反射没法改变,因为很清醒,所以她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黎初乍然被吻住唇瓣,湿热温软,那颗冰糖般的金属也被辗转进了嘴里。
她的视线被局限住,只能看见瘦削的肩下,雪白连绵的锁骨和淡青色血管,剥离疏冷和死沉之后,秦颂变得不像本人,黏稠而陌生。
就好像本该属于她的标签被撕掉,重新贴上了名为情/欲的新名牌。
穿透的痛从浓烈变得稀薄,秦颂高涨的欲望也随之消殆,逐渐平息。
她伸手捏住黎初的下颚,将对方与自己分开,舌尖抿掉边角的唾液:“学得不错。”
没来由的一句夸赞,黎初眼里浸着水光,潮湿的瞳孔颤动数秒,低下头:“我还学了别的,你……要不要试一试?”
这无疑是邀请,给秦颂还未彻底熄灭的情绪火上浇油,但她不并打算接受。
覆在黎初脸上的手瘦得可怖,腕骨突出,用力时,手背微微凸起的骨头很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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