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只有秦颂留在了原地抽烟。
病房里有种说不出的死亡气息,好像死神的黑披肩笼着这儿,压抑到窒息。
胡院长就在床上,奄奄一息的脸尽显苍老,黎初一进门见到的就是这幅场景,控制不住地向床边冲。
“胡院长……”她唤了声。
声音干哑撕裂。
床上苍老的手艰难抬了抬,好容易才抚上女生的头发,但因为力气不够,只摸了两下便无力垂落。
她真的老了,黎初的记忆里,她不是这样的。
越是与回忆对比,越知道离别有多哽咽:“我会好好生活的,您别担心。”
老人插着呼吸机没法说话,勉强扯出笑意眨眨眼,就当是在点头了。
“您还有什么交代吗?”林知言插话。
胡院长望了望窗外,眼神悠远绵长,须臾才敛下目光,望向床头的柜子,林知言立刻明白她的意思,走向那拉开抽屉,里面放着几叠厚厚的文件袋。
林知言拿出来递给了黎初。
黎初没有看,放到膝上转而握住胡院长的手:“您不用给我留什么,我现在可以养活自己了!”
大概是弥留之际的回光返照,胡院长的双眼亮了些许,褪去了病气,仔仔细细打量着黎初。
从小小婴儿到面前亭亭玉立的姑娘,她们亲如母女,只可惜……再也无法依偎余生了。
黎初死死咬住下唇,不肯当着胡院长的面哭出来,可就当路阿姨进门时,决堤的眼泪再没能忍住,她边摇着头边望向门口。
那儿站着路阿姨蹒跚进门的身影,重叠在后的,是秦颂孤傲冷艳的侧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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