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那么淡漠疏离。
而秦颂静静注视着病房内,就在这一刻,她们似乎彻彻底底平等了,痛苦也好,悲伤也好,拉成一条直线,线的两头系着双方。
“湾湾……”路阿姨伏近床头,还是从前好朋友时的昵称,这么多年,称呼从未变过。
“阿橙,我先走啦。”病床上的人用很小很沉的声音说完这句话,便笑着长眠了。
她留下的最后一句话,也是道别。
黎初身体发软,一下跌坐在地上,背后是呼吸机的响声,是告诉她死亡拉响了警戒线,还是告诉她,从今以后她再没有亲人了?
死亡深刻而复杂,她的眼泪没法接受。
守灵的那天,黎初什么都吃不下,晃晃悠悠跪在灵堂前,像一吹就会倒的花枝。
她这么颓废,主事的人变成了林知言,忙前忙后不可开交。
胡院长生前帮许多人摆脱过困境,又很有社会威望,所以来参加葬礼的宾客非常多,个个素颜黑衣。
路阿姨站在首位,率先烧起香烛纸钱,火焰蹿得老高,几乎快烧着堂前的灯笼穗子。
一时间,小小的屋子里哭声与烟雾同时往外弥漫,呛得门口的秦颂忍不住偏头避开。
再次看进去,黎初小小的身影一动不动跪在那,有点像秦臻葬礼上的她。
林知言收拾好垃圾走出来,意外发现了秦颂:“你进去呀,黎小初在里面呢。”
秦颂没动,手里的细烟却转动好几圈。
“进去劝劝,一整天没吃饭没喝水,也不肯休息……”林知言往里瞥一眼;“晚上还得守灵呢。”
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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