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玩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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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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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厌嗓音极淡，听不出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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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尔咬了咬唇，嗫嚅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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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厌低头看着她，眸色沉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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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身，冰冷的触感从少女的唇边滑过，凉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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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厌的指腹没有热度，跟他这个人一样，落在身上时，覆着人的骨缝往下渗，寒气一寸寸钻进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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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里捞出来的刃，压着不见血的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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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活人该有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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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闭的长睫不自觉地颤了颤，又尔甚至怀疑，商厌这人，生来就没养出过半分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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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指尖一路下探，停在又尔的侧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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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片薄得几乎撑不住血肉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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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尔想缩，却被一声低冷的话拽住了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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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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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指腹在又尔颈侧缓缓碾过，指尖用力，好似真要陷进去，生生把人剥开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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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人也要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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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厌唇角微勾，那点笑意里却没有半分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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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你果然什么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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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尔颤着身子，声音哑哑的：“……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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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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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厌离得更近，鼻息擦着又尔的耳尖，手掌慢慢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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