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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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你是谁？”裴承澜又道，似笑非笑地扫了她一眼，“我哥有那么闲，要教你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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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没敢回嘴，只怔怔地站着，她被泼了一盆冷水，连尾巴都耷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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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承澜冷嗤一声，开口：“还有，你在这要住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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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尔张了张唇，发不出一点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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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让你住，你就敢住？”裴承澜语气平静，却像把刀子剖在又尔的心口，“你以为你是他什么人，不过是见着你可怜，动了恻隐之心，就要负责照顾你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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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这么想……”又尔急忙摇头，“我只是……我没地方去，哥哥只是收留我一段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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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承澜看那慌张解释着的少女眼睛，那双瞳眸黑而澄澈，藏着一点本能的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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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承澜皱了皱眉，转身离开，甩下一句：“蠢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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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看着门口的影子慢慢消失，尾巴才慢慢松下来，贴着脚边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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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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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坐了好久，手中拿着那只毛笔，怎么也写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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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裴璟回来的时候，天已经擦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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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进踏进书房，又尔就从窗边站起，手指抠着衣摆，小声说：“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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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裴璟笑着走近，注意到她指腹起了皮，“练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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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狐狸垂着眼，不敢说是裴承澜骂了她一通之后，本来不想继续了，可她怕裴璟也失望，才死撑着写到手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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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裴璟叹气，坐到她身边，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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