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真意

我们这样，是不是......有些不太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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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璟没有立即回答，走到又尔身边，身上的湿发还未干，贴着衣襟，露出微红的侧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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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了会儿，指尖搭上她的肩头，轻轻按了下去：“尔尔在怕，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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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尔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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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自己做得不对，也怕哥哥对你做得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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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璟抚了抚她背脊，“怕得不明不白的，心里却总觉得，兄妹之间，不应该是这样的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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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尔低低地应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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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得没错。”裴璟声音低缓，“确实没有别的哥哥和妹妹，会像我们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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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又尔以为裴璟会后退，会松手——可他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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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尔，”裴璟的嗓音温和得近乎柔软，“你以前见过的亲人，不也是那些在你生病时躲得远远的，在你被罚跪也不肯帮你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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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尔有些迟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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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璟说得没错，那些人，确实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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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说，他们守的规矩，就一定是对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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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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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尔也说过，你从小在府里，是被那些人整日欺负的，没人真把你当‘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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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哥哥愿意把你放在身边贴身照顾，怎么就不对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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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尔尔......你是厌恶哥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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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的一瞬，裴璟的语气也慢慢低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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