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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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裴璟站在院内，一副刚沐浴过后的模样。长发湿漉漉地披在肩后，外衣未系，半敞着的衣襟下，白皙的锁骨隐隐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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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璟清瘦而素，眉眼极淡，夜色一映，显出几分不近人间烟火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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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因着那雌雄莫辨的容貌，一时看上去，竟有些鬼气森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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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尔怔了怔，手中衣物险些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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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璟的语气很冷：“尔尔这是要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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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尔垂了垂眼，嗓音也低：“……我想把东西搬回房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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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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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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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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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又尔忽而开口，声音很轻，也很稳，只是比平日少了点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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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不是靠得太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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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她，目光平和：“尔尔怎么忽然这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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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在想......我以前没见过别的哥哥和妹妹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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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尔说得很慢，字斟句酌，克制的自省，不像抱怨，更像在小心求证一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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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会和我一起睡……会……会摸我的耳朵，会贴得很近……你还会亲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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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尔一边说，一边低头，尾巴慢慢收在身侧，轻轻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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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说不好……”又尔迟疑了一下，“我只是觉得，有点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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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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