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將『不公』之爭,化为两全之谈,岂不胜过此时意气之爭?”
“所以……真的有必要发展到如此紧张尖锐、將人排斥为仇寇的地步吗?”
丁寧最后拋出结论,“诸位,莫因一时失落的便利,错失了大势所赋予的可能。”
“当別人只看到铅铁铸造的『铅棺材』时,我们更应看到它背后贯通天地的管道所能输送的力量洪流。此消……彼长。固守眼前涓滴之水而拒大江奔涌,智者不取也!”
“天下修行之局,已非昨日可比。”
“如何在此大局中寻得属於自己、也属於白羊洞的长久定位,而非仅执著於眼前那因分流而略嫌『稀薄』的灵气,觉得失却了『公道』……
“这,才是我等修者应有之眼界与心胸。”
话音落下,石坪上一片寂静。
苏秦的身体彻底僵直在原地。
他脸上所有激昂、悲愤、忧虑、雄辩的色彩瞬间褪得乾乾净净,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了一下,如同吞咽下无法消化的铁块,最终一个字也没能挤出来,再无辩驳之力。
公道?丁寧在心底无声重复。
此“公”,究竟是白羊洞学生苏秦所言的公?是那些门阀子弟失去独享特权的“公”?还是山下那些苦力汉子眼中,付出劳力性命便能换取一丝力量的“公”?
是正武司以冰冷工役点、军功点作为唯一流通资格之硬通货的“公”?是元武皇帝眼中,一切资源、一切力量,一切规则皆需无条件服从、服务於自己至尊宝座的“公”?
抑或是……末残剑深处那永不消散的执念——巴山剑场零落的残魂们,试图在这冰冷铁律的罅隙里求得一丝喘息,一丝捲土重来火种的……那渺远如风中余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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