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节

碗里……是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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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娘没来由的一阵心慌，她搁下画笔，对着帘子嚷嚷出声：“唐妈妈！唐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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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唐妈妈立时从帘后出来，仿佛一步也没远离似的，目光担忧的望着她，“姑娘，姑娘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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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娘方才还连声急喊，此时望着唐妈妈从帘后进来的样子，好像唐妈妈也该在这幅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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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真娘出神，唐妈妈撑着笑脸，轻声细气：“姑娘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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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娘倏地回神：“我有些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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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妈妈松了口气：“姑娘想吃什么？有羊肉馒头羊肉汤包，还有冬至做的菜肉团子。”跟来南园的丫头们不多，陆陆续续剪窗花，做过年要吃的年糕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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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蒸个团子来，给阿容和王大夫也预备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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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妈妈答应着退了出去，帘子刚放下，她便看向从南楼跟来守在外间的朝华，冲朝华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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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华面上没有一丝郁色，她反而对唐妈妈宽慰一笑，拉着唐妈妈退到廊下说：“没事的，这才是第二回，咱们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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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妈妈也是喜多过忧：“姑娘已经想起三姑娘的模样来了，再有个几回说不准她就全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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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姑娘知道自己十数年不记得有个女儿，还不知要如何痛彻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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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娘支开了唐妈妈，却在那张画上添上了唐妈妈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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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前的是阿容，落地罩外的是唐妈妈，那……那窗边站的是谁？窗外挂的黄布是什么？院中说话的人又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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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娘额间一跳一跳，把那张画盖住不看，这才觉得心口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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