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峦理所当然地道:“李孜省对我们张家的好,是日积月累的……咱们家许多宅子,不都是李孜省送的吗?就连你姐姐候选太子妃,他也出了大力。为父是重情重义之人,可不会过河拆桥。”
张延龄耸耸肩,道:“瞧爹你把话说的,你儿子我是无情无义之人是吗?我帮的忙还少了不成?要不是我,或许李孜省现在已作古,至少陛下登基后他下诏狱那一回估计就躲不过!有些事……唉!没法跟你解释清楚。”
在对待李孜省的问题上,张延龄自问算是做到了仁至义尽。
帮李孜省谋求活路,甚至帮其在西北建立军功,都是他精心布局的结果。
现在连文臣都不好意思提请诛杀奸佞,还派李孜省去治理黄河,积累名望。
但问题是……
历史上李孜省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啊!
被他害到家破人亡的人家少了么?
帮这样的人……
张延龄也是要背负很大心理负担的。
“延龄,你告诉为父,短时间内,你还能筹集多少钱粮?不是说,想让他尽一切所能,力争尽快把黄河河道修好么?咱能不能把这件事放在前面?”
张峦热心地问道。
张延龄点头:“我可以帮他,但不确保限期。爹,你要知道,现在我手头上的项目,用钱用粮的地方多了去,资金周转极为紧张。实际上我也是倾尽所能,把能调的都给他调过去了。”
“那能增加多少?”
张峦覥着脸道,“为父都厚着脸皮跟你提了,你多少加点儿?”
“拢共价值三十万两银子的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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