播再次响起,她擦干眼泪,最后一次望向香港的天空——那里没有羊毛卷发的男人,只有一片无垠的蓝。
“走吧,阿泗。“母亲轻轻揽住她的肩膀,“该开始新生活了。“
文泗点点头,拎起登机箱走向廊桥。在踏入机舱前的最后一刻,她仿佛听见风中传来熟悉的旋律——是《给S的夜曲》,那个只属于他们的秘密乐章。
飞机轰鸣着冲上云霄,穿越云层,向着北方,向着那片寒冷的土地,向着没有鬼裴琛的未来。文泗靠在舷窗边,看着香港渐渐变小,最终消失在地平线上。
在三万英尺的高空,在云海与阳光之间,她终于允许自己放声痛哭,为那个留在澳门的男人,为那段短暂却炽烈的爱情,为所有不得不做出的艰难抉择。
而在地球的另一端,鬼裴琛站在机场停车场,仰头看着那架逐渐消失的飞机,泪水无声地滑过那颗红黑色的泪痣。他的手中紧握着三枚雪花耳钉,像是握着一个终将实现的诺言。
两年。七百三十个日夜。足够一个伤口愈合,足够一个男孩成长为男人,也足够一份真爱经受时间的考验。
澳门的故事结束了,但莫斯科的篇章,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