烬光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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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里是毫不掩饰的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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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在画室里，陈晨常说，比起天赋，热爱更为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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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夏垂下眼睛，掌心被画笔硌得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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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个晚上，孟夏没睡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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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反反复复地做着那个噩梦，猫尸，诅咒，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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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口铄金，被人言湮没时，她有时候都怀疑，自己是否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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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最后，她咬着周烬，咬萝卜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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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有反应之前，孟夏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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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头灯还亮着，闹钟显示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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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亮得早，天边泛起鱼肚白，厚厚的云层里透出几缕烧红的霞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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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孟夏总觉得齿根泛着甜腻的血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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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了水，漱了好几次口，才缓过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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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被酒意激起的情绪冲淡下来，孟夏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胆挺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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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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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出自北岛的《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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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烬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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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夏起得挺早，到学校时却不算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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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出门时，她犹豫着，翻出管药膏，装进书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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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中挨着条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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