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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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风吹过庭院，于是树叶和草坪全部都被带动得飒飒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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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时候会觉得他一直都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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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说：“虽然根据那位魔术师君主的说法，他离散地分布在哥谭的每一寸灵脉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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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这个比喻听上去挺吓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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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克一边说一边观察布鲁斯的表情，对方看上去像是已经习惯了，又或者是在这段时间里经历过太多精神起起伏伏，显出一种海啸过后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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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确实很平静，哥谭久违的日光穿透树叶洒落在地上，因风来回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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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过对方许多外表，男性女性，人形或非人形，又或者干脆潜入别人的思维当中，根本没有具象化的形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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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巴巴托斯的联系被彻底斩断，但布鲁斯很确信，自己即将亲手构建出一些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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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阵画了一半，采购来的宝石被精巧地摆放在用粉笔标注好的位置，克拉克临走的时候带了一小瓶香氛作为纪念品，毕竟现在家里除了这个就只剩下生发剂，而他的头发暂时还不需要这些不那么科学的场外援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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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布鲁斯梦到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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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童年时的课桌上醒来，蝴蝶轻轻落在自己的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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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抽屉里去了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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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问。空荡荡的教室当中只有他自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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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灵脉的枢纽以后，魔力构筑的身躯没有办法维持太久，过一段时间就会自然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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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回答：“这是第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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