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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除了秦晋,谁不是家里活不下去了,卖儿充壮丁来的,老陈头是替他儿子来的,拴子是替他家地主儿子来的,铁柱是为了给母亲换三斗米保下刚出生的妹妹来的。
愣娃是地主答应不收他家地来的,牛二是他哥哥战死,顶上来的。张铁牛,熊棒子,左裁缝,郭铁匠哪个不是为了家里能活下去自个把自个儿卖了来的?
所以谁也说不出安慰的话来,因为他们自己就自己苦得不知道什么是甜,又如何说得出甜是什么滋味儿?
秦晋心里涩的发慌,从空间里取了一把糖和一包烟,给每人发了两支后,又一人分了几颗糖道:
“兄弟伙些,不要如此悲观,这不就是男人嘛,来这世间走一遭,妈生爹养的,能把身子卖了换他们喘一口气。
我就觉得值了!
既然弟兄伙能一个壕沟里滚到现在,也算是老天眷顾哥儿几个。
想不想活着给爹点支烟,给妈剥颗糖,给兄弟姐妹尝口肉?
想得话就给我把糖吃了,尝尝糖是什么味儿,把烟给我点了,看看能不能解我们父亲的乏。
听我的,只要活着,战争结束了,班长拼着这狗官不要,一人也给你们挣两斤肉,两包烟,一斤糖,回去让你们爹妈兄弟姐妹们也当回人!
我这人大的本事没有,这点事儿,班长给你们办了,我只有一个要求,都特么给我活着,爹妈生养不易。
给我活得像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