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倌咂了咂嘴,一脸狡黠:“车是车,账是账。这些个人物销,哪和我们一样。便宜了车行,不如便宜了…这钱谁赚不是赚,爷,您说是不是?”
他指头往周祥心口按了按,又点点自己。
周祥虽没接话,也留了心。
日子过得快。
女人没了晒布的活,他又得一泡接一泡的止痒阵痛,提整精神,那车行的月钱没三五天就个精光——厚着脸去找莺儿,又听说得了场大病,到今天还没好。
‘我就说紫里面还带着黑,早晚要倒霉。’
周祥洞若观火。
此时他忽似香案上俯瞰众生的仙神那般,生出一股‘不过如此’的轻蔑。
等大妞嫁了好人家…
自己有这对儿眼睛,早晚乘风而起。
他盘算着,寻去瘸腿小倌的客栈,谈了几句,问清楚价钱,心里琢磨:
这钱够他两个月用度。
等大妞嫁出去,怎么也能得来些金银照顾自己这个亲爹——
到时,再从里面拿出部分,换两架车给了车行。
他还算聪明,知道这妙法不能轻易示人,只想弄来几架好车,供自己整日泡在烟馆里。
想着,第二天就急匆匆去了车行。
这人和他师傅有点交情,苦口婆心劝了盏茶:
“马金贵还是车金贵?真以为你那手艺多精妙?早用旧了,不值当什么钱——拿出去,就放不回来。看在你师傅的份上,我才和你说。车行有的是车,不缺你这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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