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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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灰，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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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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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过你多少次，半夜不许叫，爷爷怕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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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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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犟嘴？犯倔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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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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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靠墙，后脚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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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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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宁静，邵明曜训狗的声音有点显凶，但又不像平时那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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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能接，短信不能回，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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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晃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轮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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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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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是觉得回消息有障碍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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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明曜话到一半顿了顿，没继续问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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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晃听见纸翻过一页的声音，一点了，邵明曜还在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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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顺着窗看向院里，老杏树的枝桠越过墙，模糊了两家的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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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他蹲在墙角自闭，邵明曜就骑在这堵墙上冲他吆喝，一直得不到回应，最后气急败坏拿杏砸了他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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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脑勺上那一下沉甸甸的痛，把他从一片死寂中拽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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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刚离开，他表面死气沉沉，内心却被恐惧和空茫撕得支离破碎，那一砸好像砸开了一个宣泄戾气的出口，弹弓咻咻咻地弹了一宿，第二天早上邵明曜起床，只看到一地落叶和稀烂的杏果。\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