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伸手去开灯。
灯“呲拉”一声,连着闪烁几下,亮得很勉强。她抬头看了看不太对劲的吊灯,下一秒脸上突然传来微凉的触感,很软,很小心。
她转头,发现是池不渝用双手捧住她的脸,那双毛绒绒的手套已经摘了。她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不讲话,池不渝便又戳一戳她的嘴角,
“你刚刚笑了吗?”
原来是检查她有没有笑。池不渝喝醉了可真麻烦,还不依不饶。
“笑了。”崔栖烬简洁地说,又瞥见吊灯一闪一闪,被晃得头越发晕,又提醒池不渝,
“你这里灯快坏了。”
池不渝说“哦”,却没有松开她,还是这样捧她的脸,手指轻轻点她的耳朵。
许是喝了酒,刚刚覆上来的时候凉,现在又缓慢发起热来。
池不渝就这样费力地睁着眼,在一闪一闪的灯光下看她,气息里还留有很淡的酒精味。
像是在仔细研究些什么。良久,干巴巴地问她一句,
“你冷不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