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子哎哟一声:“老长你别说大话了,你能破个啥。人能治病但治不了命,老天爷让人三更死就活不到五更。你呀,就别给人后悔药了。”杜春桂不满意道:“你看你这人,处处跟自己老婆作对,这些年的光可是让你白借了。去,去,让大驴老驴都来帮忙,别在家装气迷,这时候不上前还等啥时候。”
黄得贡转身往院外走时,老憨嘟囔道:“卖猪看圈,娶媳妇看院,瘸驴配破磨,一点都会不错。上吊的上吊,投缸的投缸,这都是放好日子不过作的!”春心扯拽一下老憨的袖子,白楞一眼:“少说两句能当你是哑巴呀,别在这儿给孩子添懊糟。”黄香柳从敞开的房门又瞄了几眼那口水缸,忽然想起几年前二哥抱着她大头冲下送进水缸口的恶作剧来。等贾永路赶来时,潘桃的遗体已经放在了搪排子上。贾永路询问事情经过,贾大胆帮着说明了情况:“就这样,我俩一块从井沿儿回来,一进屋就看见她倒栽了葱。”贾永路叹息道:“活生生一个人,说没就没了。我就闹不明白,有啥想不开的呢?”胡小倩说:“最近一段日子,潘桃精神不正常,总是自言自语,旁人也不知道她嘟囔的是啥。”贾来莺质问黄士清:“是不是你给潘桃姐啥气受了,啊?”黄士清说:“你要认为是我害的,那你就去报案好了。”裘环擦擦眼泪说:“这不怨你姐夫,是你姐她不想活了!”贾永路说:“人死不能复生,别的话都少说,赶紧琢磨后事吧。”说着搀扶裘环往屋外走:“走,回戗子吧,别跟着上火了……”
潘桃也葬进了椅子圈,却离鬼子漏的坟地稍远。然而村里有不少人背地里说闲话,有的说他们两家住的地方犯邪,有的说一对狗男女是到阴曹地府做夫妻去了,也有的说他们都死的蹊跷。晚饭时艾育梅把近日听到的各种议论告诉了黄士魁:“真是说啥的都有,我耳朵都快听出膙子了。你说,他俩能都是自杀?总觉得不太像!按理说他们还没到万念俱灰的地步,不可能寻死。”黄士魁说:“没有影儿的事儿可别乱说。”艾育梅说:“我就在家跟你叨咕叨咕,我可不是扯老婆舌的人。”
黄士清害死了奸夫**,解了心头之恨,屋子空落总觉得缺了什么。到了饭顿,他又上老宅混饭,进屋却忘了关门。老憨说:“咋,进屋怕夹着尾巴呀?”黄士清只好回身把里屋门关了,也不用招呼,上桌就大吃二喝。老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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