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案哪?”二禄头上冒汗了,硬着头皮说:“别报案,我愿意私了。”黄士魁冷冷地说:“说吧!为啥这么干?是想坏郝大夫的名声,还是不想让香芪在卫生所了?”无论怎么追问,二禄就是不交代作案动机。
三喜子站在供销点门口,看见他从大队部走出来,冲地上呸了一口:“你呀你呀,你咋这么坏呢,不坏能死啊,老黄家咋出了你这么个败类!”二禄不敢接茬,加快脚步往家走。闻听是二禄在药量上作了手脚,金铁匠提一把铁锤追来,吓得二禄没命似的奔逃了。
金书山从县城回来,到大队部屁股还没坐稳,黄士魁就向他汇报了二禄的作案经过,最后建议把香芪撤了,金书山点点头算是应下。可是,又过了两天,金书记并没有露面。
第三天上午,闻大呱嗒来前门房子透露一些内情:“哎妈呀,大姐夫你还不知道呢!你要撤香芪,让你二大知道了,他在背后骂你呢!这两天老尿子家请客喝酒呢,书山也被请去了。其实这事儿背后还有雍大牙的份呢!他一整就趴卫生所偷听偷看,背地里散布言论,制造花边新闻。”黄士魁说:“谢谢你说这些,不然我还蒙在鼓里呢!”见黄士魁陷入思索,艾育梅说:“别搁那化魂儿了,这不秃头虱子明摆着嘛,他们是合起伙来挤兑郝大夫。老尿子背后怵唬架弄,是怕准儿媳有啥闪失;雍大牙暗中配合助力,是同行欺生;你二大屡次整景挑事儿,是不想坏了香芪的好事儿;金书山不伸头,是看事儿要崴泥,把你放枪口上了。这件事挺挠头,我看你也别叫真逞能,有点儿抻头,别沾火就着。大家都沾亲带故、熟头巴脑的,为这事儿掰脸犯不上。”闻大呱嗒说:“哎妈呀,姐你分析透透的,就是这么回事儿。”黄士魁说:“他书记在节骨眼上拉松了,我大主任不能倒槽。我不会偏一个向一个,更不会看人下菜碟。我若较真碰硬,就让他一下嘎哏!”
时近晌午,黄士魁来到大队部,从露天戏台后面的小叶青杨里传来一阵咚咚咚的啄木声,一只叨木冠子正跳在树身上,用尾巴支着树皮,用嘴巴这敲敲那敲敲。不一会儿,扩音器响了,传出黄士魁的声音:“全体社员注意了,有个事儿说一下。前几天,大队卫生所药剂员黄香芪擅自离岗,给他人造成可乘之机,药量出现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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