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里面有说话声,那是黄三怪正在质问二禄。“二大,你说你咋这样呢?我老婶家搬家你有啥不乐意的,再不济你和四叔也是一个娘肠爬出来的,你哪能在人家搬家的时候整事儿呢?你这不是给他们上眼药吗!再说了那老孟家还是我直近亲戚呢,你整谁也不能整我姨家呀!”二禄说:“你拿我出啥气?也不是我干的,我不没去截车吗?”黄三怪唬了脸子:“得了得了,你可别辩白了,要不是你背后鼓捣,你亲家能去割资本主义尾巴?也亏你们想得出来,啥资本主义尾巴?你家没有哇!这屯中住着,求个太平,求个舒心,你可倒好,不能平事儿,还总好起事儿,这么做对你有啥好处?还跟我叫真,我不用调查就知道是你整的事儿,冤枉谁都冤枉不了你。行拉,回去睡不着觉你好好寻寻思思吧!”
黄士魁进屋,说老孟家毛壳正往回扛,问咋处理,黄三怪让他们背回家去。黄士魁提醒说:“这可是资本主义尾巴呀!”黄三怪说:“我说咋处理就咋处理,谁要不服就告我去。”
二禄戴上帽子出了大队部,碰到孟祥通和背着毛嗑麻袋的金书山、黄四亮,说道:“快背回家去,我给说情了,大队不处理你们了。”看二禄走远,孟祥通骂道:“心眼子长肋巴上,还他妈会埋好了。”
晚上,艾国林住在了前门房子,张铁嘴儿和艾淑君过东屋唠嗑。顶子指着相框最上面的解放军大檐帽军人头像照片,问艾国林:“姥爷,我妈说这相片是你!”艾国林说:“那是我1950年在北京卫戍区的时候照的。”顶子非常倾慕地说:“姥爷好帅气,真精神啊!”
说起为革命出生入死的那些经历,艾国林的大眼珠子就放出光彩来:“我当炮兵的时候,参加过长春战役。在战场上,那子弹擦身而过,嗖嗖落在地上,噗噗溅起的尘烟。有一回,听见轰隆隆的巨响,炮弹从天而降,我被炮弹掀起的尘土活埋了,幸亏发现及时被救出来,捡回一条命……”
艾育梅却不屑一顾,竟数落父亲的罪过:“你一心当兵抛弃家庭,你去党干校培训连媳妇病危都不顾,你说了二房就撇下孩子再也不管。你知道我们几个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我们名义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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