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车回到长青村,路过大队部时,张嘎咕侧棱着膀子,从老神树下跑来,冲他比比划划的:“死了!死了!”金书山一愣:“你咋知道死了?”张嘎咕指着大队广播喇叭:“是电匣子里说的,你听……”金书山这才用心去听广播喇叭,听着听着一时僵持在那里。当确认那播音的内容是伟人逝世的消息时,他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木呆呆继续听广播:“他的逝世,定将在我国人民和各国革命人民的心中,引起极大的悲痛……”他为之震惊,继而陷入更大的悲痛之中,感觉天塌地陷了一般,沿着第四条街往东走,却控制不住泪珠簌簌洒落。
看见他一个人推着自行车进了院子,孟令春抱着小金玺跑出来,抓住他衣袖问话:“咋你一个人回来了?昙花呢?”金书山叹息一声:“昙花,没了!卫生院缺医少药,我二返脚回来把药整着了,可没赶趟啊!要不是摊上一场急雨,兴许还有救。”孟令春一阵凄惶:“可白瞎小昙花了
!活蹦乱跳的一个孩子,说没就没了!你把她扔哪儿了?”金书山说:“在三道梁子东南岗上,火炼了。”一旁的金玲听到这里,也抹着眼泪呜咽道:“我没有姐了,呜呜呜……”
数日后,姚老美重新出现在长青村老神树下,人们不禁一阵问询,姚老美就说:“公社说我诅咒伟人,我说啥都没承认,只是顺口说着玩的,没想到谐了音。最后把我放了,让回家继续反省。”张铁嘴感慨道:“这说啥有啥呀!真是病从口入、祸从口出,有些顺口溜往后可不能乱传喽!”姚老美说:“把我关在一个黑屋子里边,还抠问我是听谁说的反动话,我说啥都没露真人。”说完看了看半仙儿,公冶山会心一笑,称赞说:“老姚你挺讲究,中交。”曲二秧忽然想起昙花的事,说道:“你还不知道,你外孙女死了,也是9月9号那天。”那姚锦冠、姚锦枝、姚锦朵生的都是丫头,他不知道是哪个外孙女,众人就告诉他,是昙花得了毒性痢疾,还学说了金书山救养女的经过。他连连叹息时,姚锦冠不知道啥时候站在了人群后面,见人们的目光看过来,神神秘秘地嘟囔:“死了好,死了好,死了一了百了……”
金昙殒命,金书山陷入自责,言说没有照顾好昙花,夜里常常做噩梦。秋分这天早上醒来,孟令春让他抽空去椅子圈给二哥送点儿纸钱。金书山去供销点买了几叠黄表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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