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门没锁,闪身进去,蹑手蹑脚地走客厅、入卧室,屋里人睡得很沉。他进书房、用裹了布的手电筒照了照写字台,上面有笔墨纸砚,又照了照后墙悬着的书法横幅,只见三个笔墨奇拙的行草大字:䖝二居。他不知道这书法字意,判断出应该是个文人。当他打开书房写字台的抽屉时,发现里边有两个存折和一叠现金,麻利地抽出一叠钱票,数了数,揣进衣兜,匆匆地逃了出来。
公冶凹做贼,多也不偷,少也不偷,正是他丢钱的数目,得了手,心却不安起来。他想,我这么做值吗?不就是八百元嘛,再到小矿上干几个月苦力不就又挣回来来了嘛!别人偷了我的血汗钱,我是那么着急上火,可我偷了人家的钱,人家不照样着急上火嘛!如果犯了事儿判了刑,百灵能跟我结婚嘛!爹妈说不上咋痛心呢!不行,不能为了这点儿钱就当一回贼。想到这儿,二返脚又回到了作案地点,把钱放回了原处。
出了院门时,他忽然想到,我偷钱能给送回来,要是真来小偷还不得连窝端哪!不行,得把他们叫醒,让他们把门关好。公冶凹进屋扒拉这个不动,扒拉那个也不动,他们咋睡这么死?忽然想起在小矿干活时,打更的老头儿差点让煤烟熏过去的事儿,这一家人家会不会是煤烟子中毒了?一闻,果然有煤烟味儿,就拉亮了灯。救人要紧!公冶凹用力推窗推不动,赶紧把被褥抱到院子里铺好,迅速把炕上睡得死死的中年夫妻和一个闺女都抱了出来。此刻夜色深沉,月冷星稀,寒气袭人。房主人见风就醒了过来,示意公冶凹帮着找邻居,把他们送医院。
被救的这家姓吴,主人吴边是县文联**。多亏他小儿子夜里出去没有关好大门,来了不同寻常的贼,才使他们死里逃生。第二天下午从医院回来,吴边摆了一桌丰盛的晚宴,庆贺一家三口大难不死,感谢公冶凹救命之恩。公冶凹却给吴家人跪下了:“不必感谢我,其实我,我是贼。”接着就把偷钱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请求吴家原谅:“吴老师,我恨自己当了一回贼,但不会有第二回了,今后的路还很长,我会常常用这件事儿来反省自己好好做人……”吴边十分感慨地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改了就好,你能迷途知返,更值得庆贺!”说着,把公冶凹扶了起来,询问道:“你是长青村的?”公冶凹点头称是,吴边又问:“你是公冶山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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