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公冶凹又点头:“那是我爷。”吴边仔细端详面前的这个恩人:“你父亲是公冶平?”公冶凹讶异地说:“怎么?你认识我爹?”吴边把公冶凹拉坐到沙发上,解释说:“我对你们长青大队很有感情,对很多社员都熟悉。当年我在县文化馆当馆员的时候曾经去搞过‘四清’,那时你还不大呢。到现在我还记得,给索老歪核实过差账,给赵赔本搞过外调……”
当晚,两人谈了很久方才散席。得知公冶凹成亲在即,吴边特意给他一笔钱。第二天早起,吴边发现公冶凹不辞而别,在写字台上留有一张便条。
吴老师,我恨自己当了一回贼,但不会有第二回了,今后的路还很长,我会常常用这件事儿来反省自己好好做人。您给的钱,我不能要,给您放写字台上了。
公冶凹
公冶凹和索百灵举行婚礼这天,院外驶来一辆吉普车,从车里下来的正是吴边一家人。公冶安忙进屋向大哥报告:“那哈,外面来了个吉普车,那哈,快去迎接客人。”公冶平纳闷:“咱家也没高门贵客啊,是什么人坐着车来的呢?”一见客人是当年来搞过“四清”的吴边,更觉亲切。寒暄时,新郎官和新娘子也出来迎接。吴边把一副字轴和一个礼包交到了新郎手里,说是一点心意,让收下。此时,一只花喜鹊正从旁边的树枝间掠过,被蹬掉的雪尘嘻嘻飘下。
那副雅意十足的书法字幅挂在了西屋北墙上,只见上面是四个笔墨奇拙的行草大字:难得醒悟。
入夜,风雪未住。公冶平家还恋着酒桌,公冶凹陪几个朋友划拳行令,别人没喝倒,自己先钻桌子底下了。几个朋友把他送进西屋新房时,他已经酩酊大醉。看着一身酒气的新郎官,百灵坐在被子上很不自在,叹息道:“结婚当天都能把自己喝成这熊样,怪不得这么大了还说不上媳妇。”她看一会儿那副大字,又自语道:“要真能醒悟就好了,只恐怕摊上这大酒包,往后有操不完的心哪!”
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黄士栋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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