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耗子两个人都有偷盗的嗜好,经常一起作案。在本村偷,到外村偷,屡屡得手,胆子和口味就越来越大,偷鸡鸭鹅狗都不过瘾了,总想干大的。此时赵赔本已经病逝,没有老丈人碍眼,白耗子偷得更无所顾忌了。这一天,两个人事先在小孤山大队踩好点儿,半夜趁天下着小雪将人家下屋挖了个洞,将黄豆偷出两麻袋,用小车拉回村分赃。黄士栋把一麻袋黄豆背回自家西屋,始终没睡实的吴妍担心地说:“你偷点鸡鸭鹅狗也就算了,咋还大干呢?这要犯事儿你蹲笆篱子扔下我咋整?”黄士栋坐在炕沿上一边脱鞋一边说:“犯啥事儿,外面下着雪,到天亮啥痕迹都没有了。放心睡你的安稳觉,肯定没事儿。”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就在黄士栋睡觉的时候,外面的雪却停了。天放亮了,白耗子还赖在被窝子里,忽然听见有人叫门,扑棱一下坐起来,慌乱地说:“可杆儿细了,肯定是人家找来了,这可咋整?这可咋整?”他媳妇赵黑丫也起来穿衣服,提醒说:“先别开门,想个办法。”白耗子下地看着地上那一麻袋黄豆,急得直打转,嘀咕道:“能有啥办法,肯定得抓个人赃俱获。”赵黑丫透过屋里门窗格子,看见了外屋的小井架子,忽然心生一计:“快,快,往井里倒,让他们毛都找不着。”屋外,嘭嘭嘭的敲门声一阵紧过一阵,白耗子情急之下,将一麻袋黄豆都倒进了外屋小井里,发现麻袋下方有个洞眼儿,屋地上有几粒黄豆。赵黑丫将麻袋藏进了柜子里,把地上的黄豆扫进了灶膛,这才像个没事儿人似的走到风门子跟前问一声:“谁呀,大清早也不让人睡安稳觉。”外面的人继续叫门:“开门,我是艾国林。”赵黑丫回头说:“咋是他敲门?难道你们偷他家了?”白耗子也划魂儿:“腾不过去了,开吧。”赵黑丫这才颠着脚打开房门,故作惊讶地问:“哎呀,这不是老艾大叔嘛,这么早到我家有啥急事啊?”
原来,艾国林早上起来,发现下屋被盗,然后叫起儿子念中一起顺着车辙印和遗落的星星点点豆粒子寻到了长青村。他不等风门子全打开就挤进来,念中紧随其后带进一股寒风。艾国林一边往里屋走一边说:“我家下屋被人剜了。”赵黑丫跟在后面说:“你家下屋剜了,关我啥事儿呀?”艾国林说:“啥事儿?捋着车辙印一直到你家院子,还有稀薄楞澄的豆粒子也拉拉到你家,你说啥事儿?”白耗子一边系青棉袄上的蒜瓣扣子一边耍无赖:“你那意思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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