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脑袋,如同霜打的茄子。黄三怪问:“麻袋呢?赶紧拿出来吧?”赵黑丫把一条麻袋从柜里翻了出来。艾国林说:“不对,我丢了两麻袋,这才一条,还少一条呢!”黄士魁问:“杀猪当不了死,把那两条也拿出来!”白耗子说:“那条不在我这儿。”黄士魁追问:“在哪儿?谁是你同伙?”赵黑丫看白耗子不愿意说,就把同伙抖落出来了:“是你二大家的四丫子。”
一听这话,黄三怪把黄士魁扯到一边,嘀咕道:“大哥,你看都不是外人,还是私了吧。如果经官,那四丫子可就完了。”黄士魁把岳父叫到一边,说了一会儿小话,然后和黄三怪、钱老牤等人到二禄家说事儿。黄三怪问:“二大,四丫子跟白耗子一起上小孤山大队剜人家下屋,你知道不?”二禄一听就炸庙了:“三怪,你咋往二大身上扣稀屎盆子呢?啊,我咋得罪你了?”黄三怪说:“二大,我还能给你空桥走哇,没有真凭实据,我能找你商量?你知道不知道,我不是起事儿,而是给你压事儿,你想经官咋地?想把四丫子送笆篱子是咋地?你要还跟我装迷糊,我不管你了。”三喜子进屋说:“别硬撑了,人家白耗子都已经交代了,他俩偷了小孤山老艾家的黄豆。”二禄没想到偷在了熟人头上,似乎还不信:“啥?偷的是大眼珠子家?”黄三怪说:“老艾叔都找来了,就别等我们翻了,赶快把偷来的粮食给人送回去,看在魁子大哥的面子上,人家同意不再深究了。”二禄低下头去,吴妍怯怯地说:“在南园的菜窖里。”
几个人到院子里,钱老牤打开菜窖口的盖子往里一看,里边果然有个麻袋,还有许多鸡鸭鹅毛。有很长时间,村子里经常有人家丢鸡鸭鹅狗,却不知道是谁干的,报告给黄三怪,暗中查了几回也没有查出个子午卯酉。钱老牤嚷嚷:“哎呀,四丫子不光是偷粮,他还偷鸡鸭鹅呢,这菜窖里有那么多羽毛,原来我家丢的两只大鹅也是四丫子干的。”这一下,全村凡是丢过鸡鸭鹅狗的人家都找上门来,吵吵嚷嚷不依不饶的。黄三怪挨个做工作,答应包赔损失才算了事。
半个月后的一个清早,黄士栋和白耗子又合伙作案,从卧佛岭护林站弄回不少大板,一共八块,每一块都有四米长一米宽四公分厚。白耗子把马车停在二禄家胡同口,和黄士栋一块一块往院子里抬。艾育梅起来抱柴禾时,透过篱笆看了个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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