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书山说:“就咱俩,唠唠知心嗑。来,品品这菜。”黄士魁夹了两口菜,一边咀嚼一边说:“这些菜做得都挺是味儿,挺合我口。”
两个人开始推杯换盏,一开始还有几分沉闷,几盅小酒下肚,话就多起来。金书山端起一盅酒,说:“这一晃儿,你我从大队下来都有些年了,我说句掏心窝子话,我最佩服的是你,这可不是恭维。你工作能力强,有魄力,只可惜没干长。当时,我真怕你顶了我书记的位子,你说我多小家子气。还记得当年咱俩在大队搬争闹掰了,你那些话说的太赶道了,整的我都递不上报单了。”黄士魁笑笑:“呦,还记着呢,我都忘了说啥了。”金书山用闲筷子给黄士魁夹了一条老头鱼:“有句话我放心里多少年了,总想跟你说,当年因为药的风波,你下来了,你知道是谁在背后捅鼓的?你是长青村人中的尖子,一定分析到了……”
黄士魁拦住话头:“那点儿过结儿算个啥,别提啦!咱是搭过班子的,狗皮帽子没反正,不用在意。来喝酒。”金书山端起酒杯:“是我背地里上公社跟领导奏本,回过头来一想,我做的不地道。来,这是一口当面道歉酒,请你原谅我!”黄士魁说:“我早都料到了。其实没啥,官场上就这样,要想爬得高、坐得稳,就得找靠山、耍些手段。我能理解你当时的处境,我一点儿都不嫉恨你。我虽然下来了,可我上了副业队,副业队可比生产队强。从这方面说,我还真得感谢你呢!”
两人一碰杯,算是化解了前嫌,金玲进屋又给添了一回菜。金书山说:“现在我算明白了,在官场上整那些下三滥啥用呢?人生不过几十年,回头一看也都是过眼烟云。你就说我吧,那些年,始终没有断了与代理县委书记穆逢辰和副县长佐向东的密切联系,一到年关送出半拉半猪肉,可是人家真没瞧到眼窝子里。可后来咋样?运动过后,先后从高位跌下。所以说,人在一起共事就是缘分,位置不重要,还是感情重要。可惜,我想明白想得晚了。”黄士魁说:“不晚不晚,咱依然是好哥们儿。”金书山说:“大哥,你是宰相肚子能撑船啊!”黄士魁说:“你也不简单啊!”金玲进屋,给黄大爷儿和父亲都倒了酒,然后躲到里屋门旁听声。
金书山呷一口酒,问道:“大哥,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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