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砚白盯着镜中那双淬了冰的眼睛,突然听见脑海里响起两个重叠的声音:一个是自己的,冷静得可怕;另一个带着哭腔,是原主残留的意识在哀求:“救救晚晴...别让他们卖掉染坊...”
窗外惊雷炸响,雨珠顺着木窗棂滴落,在青砖地上砸出深浅不一的水洼。苏砚白摸向床头,指尖触到半块碎玉——是原主母亲留给他的,雕工粗陋的“苏”字佩,边角还带着血迹。他忽然想起车祸前看见的幻境,那个被殴打的场景,正是三日前原主坠水的时刻。
“绿竹,”他开口时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硬,“去把夫人请来,再备笔墨。”小丫鬟愣住,手中的帕子滴着水落在他被角上:“姑爷...您认得奴婢了?”
苏砚白扯扯唇角,指尖摩挲着碎玉的棱角。掌心的刺痛让他清醒,两个世界的记忆在脑海中交织:现代的商业数据与古代的商训典籍,董事会的博弈与族老会的攻讦,还有那个在雨夜中递来帕子的女子,李晚晴——他现在的妻子,也是原主唯一在乎的人。
更漏声在雨夜中格外清晰,苏砚白望着窗外摇晃的灯笼,突然意识到自己不仅接过了这具身体,还接过了一身烂摊子:赌债、族老的刁难、两个虎视眈眈的姐夫,还有即将到来的族老会。但此刻,他指尖划过案头的账册,目光落在“城西染坊”四字上时,唇角反而勾起了笑意。
现代的苏氏集团,他能从破产边缘拉回上市;古代的李氏商庄,又有何难?不过是换了个棋盘,棋子还是那些——垄断货源的赵氏,控制香料的孙家,还有深宅大院里的明枪暗箭。他低头看着碎玉,忽然想起父亲临终前塞给他的翡翠貔貅,说商道如战场,唯有破局者生。
“姑爷,夫人到了。”绿竹的通报声打断思绪,苏砚白抬头,看见月白色身影立在门前,鬓边的青玉簪还挂着雨珠,正是幻境中递来帕子的人。李晚晴望着床上坐直身子的夫君,眼中闪过惊讶与担忧,想说什么,却被他抬手止住。
“晚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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