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的片段突然清晰:这个妻子虽为庶出,却生得一副蕙质兰心,曾偷偷将自己的月银分给府里的小丫鬟,也曾在他赌输银子被父亲责骂时,默默替他求情。只可惜原主不懂珍惜,只当她是个能从李家捞好处的幌子。
“晚晴,”他脱口而出,“那瓷瓶……”
“别说了,”李晚晴将雪梨膏放在案头,避开他的目光,“我知道你向来瞧不上我这个庶女,但若想在李家立足,至少别再做那些偷鸡摸狗的事。”她顿了顿,从袖中掏出个锦囊,“这里有三两银子,是我绣帕子攒的,你……别再去当铺了。”
苏砚白望着她指尖的针脚,细密的并蒂莲绣样上染着淡淡的胭脂色——那是绣娘长时间接触颜料留下的痕迹。原主从未留意过,这个被他轻视的妻子,竟靠绣帕子贴补家用,而他每月五两的例银,全被拿去赌坊挥霍。
“晚晴,”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腕,触感纤薄如纸,“从今日起,我不会再让你受委屈。”
李晚晴浑身僵硬,像被惊雷劈中般怔住。成婚三年,这是他第一次认真喊她的名字,第一次用这般温热的眼神看她。可她很快回过神,猛地抽回手,耳尖通红:“你……你好好养病吧。”说罢转身就走,裙摆扫过门槛时,差点撞翻了廊下的青瓷灯。
苏砚白望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忽然笑了。现代社会里,他见过太多虚与委蛇的商业联姻,却在这个古代女子身上,看到了难得的真诚与柔软。他低头看向掌心,那里还残留着她的温度——当务之急,是改变“软饭婿”的形象,在这个重农抑商的时代,用现代商业思维闯出一条路。
夜幕降临,蝉鸣声此起彼伏。苏砚白披着外衫走进库房,借着月光打量堆满杂物的架子:生锈的铜锁、褪色的绸缎、缺角的瓷器……原主记忆里,这里是李家堆放旧物的地方,除了每年清点一次,几乎无人问津。
他蹲下身,指尖划过一只落满灰尘的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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