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他们也很少吵架。
然而,十岁的我,已经能听懂他们争吵的内容了。
那是因为我,因为我涂鸦写下的一段经文……”他说到这里,如同着了魔一般,开始诵念了起来,这声音带着哭腔回荡在审讯室里,听得人背脊发凉。
手铐重重地敲在了桌面上,念经的声音戛然而止。
“父亲责骂母亲,说她用海母教毒害我,而母亲争辩着海母教是她从柏家寨带走的唯一东西,不允许父亲剥夺。
我因为害怕,蜷缩在卧室里,不敢出声,天真地以为,一觉醒来,他们就会和好如初。
可是,我错了。
父亲不是一个暴力的人,但是,东汲镇这个项目的压力,让他的神经紧张到了极点。
这天晚上,他失控了。
玻璃的碎裂伴随着我母亲的喊叫,被海浪声禁锢在了这个破旧的平房里。
继而可怕的寂静。
卧室没有门,只有一块破布帘子,我小心翼翼地下了床,透过布帘的缝隙,看到我父亲手里拿着一块碎玻璃,尖锐的边缘不断有血滴下。
而我的母亲,躺在地上,正对着我的方向。
她垂死的双眼看着我,用尽最后的力气,暗示我不要出声。
他就那样看着,安静地看着她的双眼,就好像被冰封的水面,逐渐凝固。
甚至来不及思考,她是不是死了。
那时候,我看到了父亲此生最冷酷的一面。
当他从暴怒中恢复平静,掩盖罪行的理智超越了哀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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