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到了她,吓得立刻从草垫上跳起来:“这地方,岂是您能来的,快回去快回去!”
“您来得,我为何来不得?”李闻溪压低声音,还真伪装出几分少年变声期的沙哑:“我是您的外甥。”她连忙使眼色!
这牢里还关着七八个犯人呢,隔墙有耳!对着个小辈用敬称如何使得?
“舅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您怎么能摊上命案官司呢?”天天在大街上安安静静写几个字都能杀人?
“还不是这狗东西害的!”薛丛理朝着对面的一间牢房关着的中年男子吹胡子瞪眼。
能让一个文人爆粗口,显见得气得狠了。
对面的中年男子淡淡捋了捋胡子,一言不发地背过身去,看都不看薛丛理一眼。
薛丛理气得跳脚:“他一个游医,学艺不精,开的药有毒,害死了人,关我什么事?”
“我不过就是替人写了份药方子,当时他也在旁边看着,我亲耳听见他说,砒霜半钱,一字不落写上去,现在病人被毒死了,他翻脸不认,非说是我写错方子害死人!”
“合着写张方子挣你铜板两个,还得拿条命去赔?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可笑我清清白白了一辈子,从未曾为非作歹,临了临了,要背着杀人犯的名头!”
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薛丛理现在一头碰死的念头都有,要不是实在放不下家中的两个孩子,昨天晚上他就一死以证清白了。
“舅舅,先吃点东西吧。”李闻溪赶紧将馒头递进去:“县尉大人可曾过堂?”
“还不曾。”薛丛理也是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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