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清枝跪倒在他脚边,双手依旧死死抱住他的腿。
游澈透过门缝目睹一切,想过去护着母亲,四肢恐惧到发软无力,半步都难以挪动。他张开嘴,喊母亲,喉咙像吞了刀片,说不出话,只发出低低的呜咽声,连吐息都疼痛难忍。
后来,村长带人把刘敬文摁住,拽到牛棚绑了一夜醒酒,才避免血案的发生。
刘敬文被带走后,游清枝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简单梳洗一番,拿出锁在柜子底层的胭脂,盖住脸上的青紫,照例给游澈讲睡前故事。
游澈曾问过她,为什么不讲童话故事。游清枝告诉他,童话是构建出来的美好,但传记里都是有血有肉的普通人,他们经历的苦难都是真实的,路途也都布满荆棘。
所以,你要这样想,他们能做到的,你也可以。
很长一段时间里,游澈对游清枝的话深信不疑,紧紧揪着那颗对外界探索的种子。
至少在捡起玻璃碎片之前,他都始终坚信,他能从这个小村子走出去,过正常的生活。
时间久了,游澈只觉得,那些传记最后的成功,何尝不像童话故事一样,是构建起来的美好呢。
他用力扣着手心,不过收效甚微,依旧很难发出声音。趁游清枝不注意,藏在被子下的手往缠着纱布的地方抓。
游清枝念完故事,合上书本准备离开的时候,游澈先一步扯住她的衣角,很慢很慢地往外吐字,“我……带……你……离……开……”
记忆中,游澈很少看到游清枝落泪,很多时候的哭喊声都是为了让邻里听见,获取帮助。
外公和父亲离世时,游澈看到她落过两滴,擦干后又笑着出门工作。
剩下的都发生在同一天,拦刘敬文的时候,还有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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