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些人中,闻亦对自己最残忍也最贪婪,既不回应这份感情,又要勾着他不放。先利用他,再丢弃他,像丢弃用过的一次性筷子般毫不迟疑。
曾经他把一个人能给予另一个人的最深重最珍贵的爱都给了闻亦,把这个人放在心上,捧在手里。
换来的却是他那种批发式的分手礼包。
失联、给钱、擦泪、滚蛋……
盛星河深吸口气站了起来,起身走到窗边把窗户打开,让初秋的夜风吹进来,冲散那无孔不入的黑鸦片的味道。
不到五分钟,闻亦换好衣服出来了。白衬衣,黑西裤,干净爽落地在盛星河对面坐下。
开口就是问:“盛星河,你说的回南洲办事,第一件事就是跟我过不去吗?”
盛星河本来看着窗外,闻言转向他,语气淡然:“你这话说的像我忘不了你。”
闻亦看着他,又是那种等鼠出洞一般探究的眼神,说:“你这样很难不让我误会。”
窗外有风掠过,茂密的树冠晃动了起来。
盛星河转了下头,微微斜觑着他,问:“如果我说,我确实忘不了你,你打算怎么样?”
闻亦神色晃动了一下,那种漫不经心的劲儿收敛了许多,人也坐直了,甚至有点正襟危坐的样子。
盛星河的表情则是一种近乎超然的从容,问:“嘲笑我,还是威胁我?”
闻亦愣了下,张了张嘴,看起来要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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