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鼯鼠用汉话嘟囔着,把攥在手里的一张五角纸钞递过去。姑娘隐约听到发音,于是在登记簿上随便写了个名字,她盯着纸钞上歪歪扭扭写着“遮相分场五队”,这家伙不是土著,但是个如假包换的农场乡下汉人。
姑娘把登记簿举到鼯鼠面前:“在这按一下手印。”
鼯鼠拿着登记簿,用拇指在印台沾了一下,边按指印边迅速浏览了一下。打开的页面显示,这连续三天居然只有一个客人住过,他隐约记得这几天是泼水节,但每个地区的泼水节不在同一天,估计人都留在乡里过节。
卯喊宾馆属于国营,这类宾馆价格高,设施、服务极差。就算不是节日也没什么人住店。那些私人开的小旅社一半的价格,也不比这差。
鼯鼠唯唯诺诺地说他要二楼的房间,他知道二楼是后加的,有一个狭窄过道和五间房,每间房能住四个人。他付了四十块,告诉姑娘还有几个一起进城打工的老乡晚上到,要了二楼最靠里头的两间房。
房间是扁长型,过道建的很长很窄。
临街那边是一堵毛坯水泥墙,好像是为了保护过道里面的什么秘密,没有窗户,没开灯,白天过道也很暗,这正是他需要的环境。
他很熟练地摸到灯绳,忍不住笑了一下,他知道,当地所有二楼和楼梯拐角上的灯泡开关拉绳都莫名其妙地悬挂在楼上过道的中间。
他到了有两张上下架子床的房间,从编织袋里取出牧羊人的旧塑料袋,扔在地上,脱下运动服。再摸出一件从没佩戴过领章、褪了色的士兵军装、一条蓝色裤子、一对旧解放鞋放在床上。从编织袋最底下拿出两包没有画面的白纸盒香烟——西南一带比较流行这种包装的纸烟,通常农贸市场烟叶店能买到,烟盒是封着的。
他打开烟盒,把满盒香烟倒在床上。每盒烟只有三根烟卷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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