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跑在破旧不堪的楼宇间,脚步趔趄,像是赤足奔跑,在阳光下如魂灵般飘闪而过。
鼯鼠看出来,那是几个毒虫。
他看到七号楼了,那个白色石灰刷在灰砖墙上的7字大到占了一层的高度。他走进第一个单元。现在他已经感觉这里没那么臭了,臭气闻久了,他的嗅觉迟钝了。
从烈日下进入黑暗的楼道,鼯鼠眼睛一时适应不过来。他小心地站在背光处,昏暗的光线下,两具半裸上身的皮包骨头尸体一动不动坐靠在楼梯下,见多识广的鼯鼠心跳加速。
虽然他常年工作的地方就像是个大毒窝,但他的工作性质并不是缉毒。他跟几个毒枭打过交道,这些毒品的制作者和贩运者并不吸毒。
边境两边的村寨里确实有不少瘾君子,公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过毒瘾的却很少。即使一些酒吧里有瘾君子,但多数是吸完或注射完毒品才进去嗨的。
在毒品泛滥的地方,吸毒者依然还是过街老鼠,受到家人和乡亲的唾弃和歧视。
鼯鼠看到的应该是两个毒虫的尸体,不知怎么死在这里。不会有人为他们收尸了,他们的死跟两只吃了毒药死掉的老鼠没有区别。
不过,鼯鼠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到毒虫,尸体的皮肤上布满血痕,纹了身的前臂上吊着几片渗着鲜血的皮肉。
鼯鼠走到尸体边,扯了一下西装,他没想好要不要检查死者。他把脸凑近毒虫的脸,确实没有了呼吸。他把脸再贴近一点,两具“尸体”的四片眼皮同时抬起来,他吓得倒退一步。
两个毒虫自己都忘了有几天没进食,这时连呼吸甚至抬起眼皮睁眼都成了负担。但能出现在这里还穿着西装的人基本上就是药头,对海洛因疯狂的渴望唤醒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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