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一样,木床右上方的墙上挂着女明星的年历,但已经三个月没翻过了。有一台老式熊猫牌B302电子管收音机,一台上海蝴蝶牌缝纫机上凌乱着摆放着蓝色的碎布,看起来很久没用过了。
农场职工很多是六七十年代从大城市来支边的知青,鼯鼠看出来这里最少住过两代人。
鼯鼠想象着一个画面,简朴但整洁的房间里,热带风穿堂拂过,暖色晨光照在一个女子健康、红润的脸庞,女子身穿自己裁缝的碎花连衣裙,体态丰满,肤如凝脂,明眸皓齿,手如柔荑,用山茶膏洗过的秀发乌黑浓密,长发在脑后盘成一个发髻,散发着植物清香。她坐在缝纫机前缝缝补补,收音机里传出来她喜爱的流行歌曲。
他想起自己的阿美。
当然,这个场景中的女子可能不认识独狼,或者刚认识,肯定还没有孩子。
但她肯定还没碰过英文称为“heroin”——“女英雄”的海洛因。
鼯鼠再次见到独狼的女人时,完全找不到任何记忆的痕迹。现在他已经克服了对毒虫的恐惧,开始端详起眼前这个可怜又可悲的人。
半年前前还算丰腴的女人现在坐在竹椅上,形销骨立、奄奄一息。灰黑的皮肤松垮地挂在骨骼上,枯黄稀疏的长发披散下来。透过脸上稀疏的刘海,可以看到女人双眼深陷在眼窝里。曾经美好的眼珠就像被人挖掉一样,瞳孔涣散,眼神黯然无光,对鼯鼠闯进来视若不见。
鼯鼠接触过的毒虫很少,他不打算多花时间去观察一具行尸走肉。他只想查看独狼死前有没有留下蛛丝马迹。
女人坐的竹椅边散落着几个针管。
屋里的摆设一目了然,鼯鼠能感觉到海洛因被放在哪里。空荡荡的大衣柜斜靠在墙上,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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