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清凉的空气扑面而来,鼯鼠的脑子霎时清醒了不少。先是一阵石棉瓦裂开的乱响,他左脚先落地,腿骨断裂的声音在枪声间隙中传进耳朵。
以寡敌众的枪战持续了不到两分钟,双方共射出数百发子弹。
多年以后,鼯鼠对这场混战最为记忆犹新的不是枪声,是他闻过最呛人的火药味。封闭的走廊里,火药燃烧的浓烟熏得他泪眼朦胧,双方边开枪边大声咳嗽;
他说自己腿部受伤绝对是因为纵身跃出窗口的时候只顾得大口换气。
鼯鼠落地的时候右手环抱着孩子,幸好棚子里停满了自行车。他感觉左小腿骨碎裂了几个小片,不算严重,但还是疼得直咧嘴。现在整排自行车都被他撞倒了,他狼狈地站稳身子,尽量护住婴儿。
楼上的枪火集中到窗口,枪声更加密集。天很黑,石棉瓦顶棚遮挡着他,雇佣兵们显然看不到他,但子弹穿过石棉瓦击打着水泥地面上逬出火星。他蹦蹦跳跳地往墙根窜过去,子弹居然没打中他。
趁着上面换弹匣的时候,他沿着墙根,跌跌撞撞地跑出对方的视野。
楼上那帮人在城区里作战经验确实不足,窗口只能容纳两个人同时开枪,换子弹的时候后面的人竟然没有补位。
他白天有意让路霖把他安排住在金盾宾馆,路霖就算跟莽城的岩糯有联系,也不可能想到自己转到这么偏的小旅馆。
路霖只要把他来到崖渡的消息通知莽城,杀手就有了赶过来的时间。
路霖不知道他真正的落脚处。
他现在可以肯定是北边的内鬼暴露了自己的落脚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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