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私仇与国事叠加,她不仅否决了自己当初□□的想法,连报私仇这件事,也无法决心利用处理国事的顺当假手于人。
那样决定,那样执行,让那么多不相关的人为她流血,违背她的本心。
即便她此刻也不清楚自己的本心究竟是怎样的。
权力与高位的便利,让她能顺理成章地说出“陪葬”,让她在被仇恨蒙蔽双眼后动了嗜杀的念头。想到那一刻,她忽然觉得无比恶心。
她险些就要忘了,自己也曾是庶民,是千万百姓中的之一,是在乱世中垂死挣扎,城破家亡时无法做任何事与形势所对抗,只能弯下腰弓起背,像只蚂蚁一样小心翼翼地逃到相对更安全的地方,龟缩着默默祈祷可以活到明天的可怜人。
桃良的声音从外面响起:“殿下,我们到了,只是......”
簪月从方才的讶异中抽身出来,先一步掀起马车的竹帘,见到车前之人,她不禁皱眉:“殿下,是卢夫人,还有......听白的姑母岳氏。”
秦姝没急着露面,先朝簪月问:“阿白死后,葬在何处。岳夫人可来这里讨要过什么说法?”
“殿下不在,属下自作主张把听白葬在京郊的英雄冢,九层台曾经为国捐躯的弟兄们都在那。”簪月答:“岳夫人想要把听白接回去,将她改随她姑父的姓氏,入顾家墓。属下没有应允,她便擅自派人去京郊寻,好在英雄冢有兵把守,未叫她得逞。”
秦姝叹了口气,才起身下了马车。
不曾想,岳夫人瞧见了她,迎面冲来,扬起手便要打。
她一介普通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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