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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了什么?”
“你说‘好疼’。”
我将这段话题结束:“没什么事,做噩梦了。”
下了床,我直接走进盥洗室去冲凉。即便在夏天,冰凉的水珠砸在我身上、顺着皮肤流落,还是让我打了个寒颤。
没过多久,我就适应了这样的温度,一点一点变得麻木。
看着眼前带着裂缝的水泥墙壁,有那么一瞬间,我很想狠狠一拳捶在上面,用原始的、野蛮的方式发泄心中的不悦。
但如果真的这么做,我这一阵子的康复训练就前功尽弃了。
我强迫自己深呼吸了一次,心里的郁结却没因此减轻半分。
不是已经过去三个月了吗?怎么还会反反复复梦见这件事?
而且今天还有方应琢在场……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又在习惯性地因为焦虑啃指甲,大拇指指尖已经被我咬出了血,我却一点没感到痛,也无暇顾及。
今早这场淋浴比以往的耗时都要久,等我走出盥洗室、回到卧室的时候,方应琢已经穿戴整齐,身上衣服和昨天的款式略有不同,今天变成了白t深灰工装裤和白色球鞋。
那时我还不懂版型对衣服的重要性,只觉得这样简单的款式在方应琢身上比其他人都好看,说不出来的干净熨贴。
除此之外,我还闻到一股浅淡的、轻轻柔柔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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