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在你这个年纪,带着三十死士夜袭敌营。记住——真正的王者,要学会把仇恨熬成谋略。”
台下贵族们屏息凝神,看着少年颤抖的手指抚过虎符上的北斗纹。远处囚车中,阿骨烈发出困兽般的嘶吼,却被楚吞岳抬手打断:“明日辰时,本将亲自为你戴上可汗冠冕。但若让我发现草原上有半根反旗……”
他突然抽出佩剑,寒光掠过少年喉间,将空中飘落的面具劈成两半,“这虎符就会变成你的陪葬。”
五日后,镇北军的玄色旌旗刺破晨雾。囚车中的阿骨烈望着楚吞岳挺直的背影,终于读懂了兵书残页里那句批注——“攻城为下,攻心为上”。
而在王庭深处,新可汗正捧着楚吞岳留下的《九九连环计中计》,烛火映亮书页间朱砂写的小字:“治大国如烹小鲜,驭蛮夷当以恩威并施。”
京城夜色如墨,楚府密室的烛火突然剧烈摇晃。楚怀瑾猩红着眼将密信撕成碎片,信纸“北疆已定,楚吞岳拒不合作”的残片飘落在地。
他气得一脚踹翻檀木凳,鎏金护甲深深嵌入掌心:‘当年就该在你母亲胎里把你溺死!’阴影中,他抚摸着墙上‘一统天下’的血字,嘴角勾起癫狂的弧度,‘既然软的不行……’烛火骤然熄灭,黑暗中传来机关开启的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