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酒的人比平时沉,呼吸声也重。
陈乐酩趴在余醉怀里,呼哈呼哈睡得像头小猪。
温热的呼吸喷在脖子上有些痒,余醉把他的头挪远一点。
刚挪走没两分钟,陈乐酩又会自己哼哼着蹭回来,双手努力环抱住他的肩,鼻尖一下一下嗅着他后颈上那块凸出的骨头。
这块骨头是陈乐酩的“安抚玩偶”。
因为小时候被抛弃过太多次,他睡觉时总是会惊醒,醒过来就瞪着漆黑的眼珠望着天花板,不出声也不叫人,默默消化着所有恐惧和难过。
余醉发现过一次,问他在干嘛。
他说我在玩,哥哥快睡吧。
余醉就闭眼装睡,装了半小时他还是那样,起身朝他抖开被角:“过来我这儿。”
前一秒还在装酷的陈乐酩立刻从自己被窝里钻出来,小小的影子在黑暗中像只拱地的小猪,咕涌到哥哥被窝里,试探性地往哥哥脖子上一趴:“哥哥,我重吗?”
余醉:“都能出栏了。”
“……那我就趴一小会儿行吗?等我睡着了,哥哥就把我拿走。”
“您自便。”
“谢谢哥哥。”
陈乐酩哭着在他颈窝里拱两下,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余醉把两床被子摞一起,盖住自己和弟弟。
那个冬天很冷很冷,森林里冻死很多小动物。
他们俩住在森林中心的小木屋里,没空调没暖气,靠烧煤的炉子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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