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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来了调查组!”主任的假牙在油灯下反光,“要见见咱们的防洪英雄。”
林穗的口红抹上最后一块溃烂皮肤。玫瑰丛中藏着酒泉基地的燃料配方,而周延川后背的增生体已自发排列成抛物线——正指向窗外三公里外的秘密发射井。
调查员的黑皮鞋踏进地窖时,周延川突然睁眼。他的瞳孔蒙着层水银膜,俄语情诗转为标准普通话:“关于三号堤坝的应力分析,建议采用冯·卡门涡街理论……”
林穗的钢笔在调查员笔记本上速写。她将涡街理论改画成《大寨梯田丰收图》,湍流线化作金黄的麦浪。周延川后背的玫瑰突然渗血,染红了图纸上的数据点——那正是王铁柱死亡当天的气压值。
黄昏的暴雨冲刷着地窖外的血迹。调查员带走石膏绷带时,林穗在墙角发现周延川用血写的密码:Ждать(等待)。他的体温正在归零,后背的玫瑰却愈发鲜艳——每片花瓣都是微型电路板,在雨水冲刷下显影出倒计时:71天23小时59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