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可听说潇湘馆新来的头牌?”她突然开口,“那位叫小桃红的姑娘…”
沈钧钰手中《论语》“啪”地落地,“我、我近日都在温书!压根就没去过潇湘馆!”
他耳尖泛红,喉结滚动。
昨夜翻墙时分明听见小桃红那异族口音的小调,缠绵得能勾人魂魄。
老侯爷的蟠龙杖顿地:“岁岁怎知潇湘馆这些腌臜事?”
“前日路过朱雀街,听醉汉嚷嚷的。”沈嘉岁盯着父亲骤然僵直的脊背,“爹爹似乎常去?”
“咳咳!”沈文渊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喉间茶水呛进鼻腔,咳得满面通红,“不过是同僚相邀,一起商议漕运…”话音在夫人的冷眼中消弭。
裴淑贞的翡翠禁步撞出脆响:“商议到秦楼楚馆去了?”
“天地良心!”沈文渊拽住夫人袖角,“那日王侍郎做东,我连姑娘的手都没摸过。”他突然噤声,八仙桌下挨了记绣鞋尖。
沈嘉岁抚着腕间翡翠镯。
原主被抄家那日,官兵从小桃红的妆奁搜出北狄密信时,这镯子正摔碎在裴彤脚边。她记得大嫂弥留之际还攥着和离书,说“不能连累裴家清名”。
谁能料到,小桃红竟是敌国细作?
沈嘉岁将茶盏搁在黄花梨案几上:“父亲可愿把潇湘馆小桃红带来府中?”
“啪嗒——”沈文渊的象牙箸跌进甜白釉碗里,“岁岁你怎么可以怂恿老爹纳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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