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老侯爷拍得紫檀桌震了三震,“你爹与你娘鹣鲽情深二十载,平白无故纳什么妾?要是正经女人也就算了,还是窑姐儿!”
“小桃红是东陵暗桩。”沈嘉岁截断祖父的训斥,指尖蘸着茶水在案上画了朵桃花,“三日前她在牡丹宴弹《折柳曲》,用的是东陵游牧民的轮指法。”
满室寂静。
“明日休沐。”沈嘉岁捻碎案上水痕,“父亲去趟潇湘馆罢。”
晨雾未散时,沈文渊已策马至胭脂巷。
潇湘馆的匾额下,龟奴正打着哈欠卸门板。他甩出银锭的刹那,余光瞥见巷口闪过黛青裙角。
“侯爷万福。”晁氏从晨雾中款款走来,鬓间木芙蓉沾着露水,“真巧。”
沈文渊蹙眉后退半步:“薛夫人在此作甚?”
“正要往城隍庙上香。”晁氏绞着帕子仰头,“侯爷这是...…”她望着潇湘馆的匾额欲言又止,眼底泛起水光,“放心,妾身定不会告诉夫人。”
沈文渊翻身上马:“沈某行事光明磊落。”缰绳一抖,马蹄溅起青石板上的积水。
三楼雅间熏着苏合香。
老鸨捧着托盘直赔笑:“真是不巧,小桃红姑娘每月逢五献艺,侯爷且等两日再来?”
“行。”沈文渊无奈点点头,一无所获地下了楼。
马蹄踏碎青石板上的晨露,沈文渊勒住缰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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