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回时发烫似的抽回了手,表情竟有些不自在。
……
蝉鸣撕扯着日头,朱雀大街的青石板蒸腾起热浪。
忽有铜锣“咣”地劈开暑气:“未时三刻,沈氏茶轩开锣献戏,分文不取!”
几个赤脚乞儿蹿过人群,腰间布袋里铜钱撞得叮当响——永定侯府这回是真下了血本。
“庆喜班!那可是给康郡王唱过《游园惊梦》的!”卖炊饼的老汉撂下担子,油手在围裙上抹了两把。
旁边绸缎庄的伙计嗤笑:“昨儿满城骂永定侯府薄情寡义,今儿倒学会拿银子堵百姓嘴了。”
茶轩飞檐下,沈嘉岁倚着朱漆栏杆,指尖将团扇转出残影。
三楼雅间冰鉴散着白雾,却压不住楼下鼎沸人声——堂前八仙桌早撤了,连楼梯拐角都挤满踮脚的布衣百姓。
“小姐,章家公子在门口嚷着要瞧侯府笑话呢。”丫鬟紫莺捧着冰镇酸梅汤进来,琉璃碗外凝着水珠。
沈嘉岁漫不经心拨弄扇坠:“由他去,大理寺的人到了么?”
话音未落,街市忽然静了三分。
燕回时一袭墨色官袍策马而来,腰间银鱼袋在日头下晃得刺眼。汗津津的人群自动裂开条缝,却又在他下马时迅速合拢。
“燕大人留步!”紫莺提着裙摆奔下台阶,“小姐请您走西角门。”
燕回时抬头望去,三楼菱花窗内探出半截藕荷色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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