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朝正在喝茶的父亲挤眼睛:“爹爹书房青釉瓶里好像也藏了不少体己钱?”
“咳咳咳!”沈文渊呛得直拍胸口,慌忙起身捂住女儿嘴:“小祖宗!给你都给你!上个月刚收的冰敬银子还没捂热,倒被你这丫头惦记上了。”
最后从父母那儿搜刮来八千五百两银票,加上奉国公府送来的各色锦缎折价,统共凑足两万两。
沈嘉岁将厚厚一叠银票一股脑塞给管家沈德全:“照先前的法子,继续从全国各地收罗上等丝绸。”
沈德全捧着银票的手直哆嗦。
前些日子五万两雪花银流水似的花出去,城郊赁的十二间库房早堆得插不进脚。如今又要往里砸钱,这架势哪像备嫁妆,倒像是要把全西魏的织造坊都搬空!
“小姐,老奴多句嘴。”他瞄了眼廊下绣鞋尖缀着东珠的紫莺,见那伶俐丫鬟冲自己点头,后半截话又咽回肚里。
罢了。
横竖主家都点了头,他个做下人的操哪门子闲心?
西厢房里,裴淑贞正对账本。
章嬷嬷捧着空了一半的紫檀木匣叹气:“夫人也太惯着小姐了,这些可都是您压箱底的钱。”
“由她去吧。”裴淑贞拨着翡翠算珠轻笑,“侯爷当年求亲时,不也把祖传玉佩当了给我买缠臂金?沈家的女儿,合该这般鲜衣怒马地活着!姑娘家的,绝不可委屈了自己!”
日头西斜时,沈德全的皂靴踏碎了侯府青砖上的残阳。
他捧着账册的手直抖: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9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