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万两雪花银,半日就见了底。”
沈嘉岁倚在黄花梨木圈椅里,指尖划过官窑青瓷盏的冰裂纹:“把库房御赐之外的物件全清了。”她望着窗外暮色,“城外的庄子也出手。”
“那可是祖产!”沈德全的喉结滚动着,“自太祖爷传下来就没人敢动过。”
“不长庄稼的地,留着也是招晦气。听我的准没错!”沈嘉岁截断话头,护甲叩在案几上发出脆响。
紫莺抱着珐琅彩茶盏的手直抖:“小姐连屋里的桌椅寝具都要卖?”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沈嘉岁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这时,前院突然炸开老侯爷的怒吼。
“咋了又?”
沈嘉岁提着裙摆疾走,在月洞门撞见匆匆赶来的沈钧钰。
少年衣袍下摆还沾着国子监的墨渍:“听说祖父提着剑追着父亲打呢!”
才跨进主院,就听见沈文渊杀猪似的嚎叫:“老爷子明鉴!儿子哪敢啊!”
老侯爷的龙泉剑鞘劈在紫檀屏风上,惊得廊下画眉扑棱乱飞。
“定是钧钰这逆子!”沈文渊捂着肿起的左脸,像是揪住救命稻草似的往儿子身后躲,“他上月还偷卖过砚台!打他!”
沈钧钰硬生生挨了一剑鞘,疼得龇牙咧嘴:“祖父!孙儿在国子监忙着读书,悬梁刺股的,哪里有闲工夫干偷鸡摸狗的事情?”
话未说完,老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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