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剑鞘又至,惊得裴淑贞扑上去拦:“公爹仔细手疼!”
“列祖列宗啊!”老侯爷捶胸顿足,花白胡子直颤,“老夫年轻时再荒唐,也没动过卖祖产的念头!”他踹翻脚边的香炉,炉灰扑了沈文渊满脸,呛得他咳嗽不止。
沈嘉岁拨开乱作一团的众人,云淡风轻道:“祖父,父兄都是冤枉的,是孙女卖的地。”
满院霎时死寂。
老侯爷举着剑鞘的手僵在半空,半晌才找回声音:“岁岁?你、你卖祖地作甚?”
晨间他与武威侯那老匹夫同钓,本想显摆自家庄子新酿的竹叶青,岂料管事竟说地契换了主,祖宅成了武威侯府的。
想到武威侯得意讥笑的模样,老侯爷气得险些当场厥了过去。
“孙女算过账目。”沈嘉岁展开誊抄的田册,“那一千三百亩下等地,三十年统共亏了七千两。”她指尖点着墨迹未干的数字,“与其烂在手里,不如换现银周转。”
沈文渊趁机嚷道:“听听!都是这丫头的主意!”
“你闭嘴!”老侯爷的剑鞘重重砸在石桌上,“岁岁,跟祖父说实话,侯府可是遇上难处了?”
沈嘉岁垂眸望着青砖缝里挣扎的蚂蚁。
前世侯府就是被这些吞金兽般的祖产拖垮,最后连祖母的嫁妆都填了窟窿。她深吸口气:“东街三家绸缎庄要现银周转,西郊的铁矿...“
“铁矿?”老侯爷瞳孔骤缩,“那不是...“
“圣上昨日召父亲进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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