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的人盯紧些。”
裴彤捏着蟹壳黄小口咬着:“姑母前日还问我,说外头传侯府要败落了,可当真?”
“可不是要败了么。”沈嘉岁笑眼弯弯地指着街上指指点点的行人,“你瞧,连走卒贩夫都知道咱们家变卖家产,怕是再过几日,连城隍庙的乞丐都要来可怜我们了。”
此时沈钧钰正在贡院号舍里打喷嚏。
他裹紧棉袍,盯着眼前墨迹未干的策论,满脑子都是妹妹那句“若是秋试落榜”。
你才落榜,你全家都落榜!
咳……不对。
狼毫笔尖重重戳在宣纸上,洇开一团乌云似的墨渍。
……
晨雾未散时,贡院外的青石板已挤满了人。
沈钧钰攥着考篮的手指发白,官袍下摆被露水打湿也浑然不觉。
老侯爷拄着沉香木拐杖,鹤纹在晨光里晃得人眼花:“咱们沈家儿郎,输人不输阵!”
沈文渊往儿子怀里塞了包松子糖:“当年你祖父也是这般送我进场。”
话音未落,老侯爷的拐杖已敲在他靴面上:“混账东西,老夫送考那日你尿湿三条裤子!”
沈钧钰望着贡院朱漆大门,忽见街角闪过表妹的鹅黄裙裾。
待要细看,却只剩飘动的酒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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