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沈文渊递来瓣橘子,“尝尝,用银霜炭烤的。”
沈嘉岁望着父亲指尖炭灰,忽觉喉头发紧。这王朝如张着血盆大口的巨兽,躺平是死,争权亦是险棋。
她接过橘子轻声道:“若大哥真外放去当九品县令,爹可会答应?”
“由他去。”沈文渊往炭盆里添了块沉香木,“你祖父当年把我踹去陇西时,可比这狠多了。”
青烟袅袅升起,模糊了他眼角的细纹。
书房突然传来重物坠地声。
沈嘉岁提着裙裾跑去,见沈钧钰正踩着《大诰》够书架顶层的《地方志》。满地散落着《武经总要》,最上头那本还留着茶渍。
“大哥这是……”
“北疆三州十九县,总有个富庶之地!”沈钧钰鼻尖沾着墨迹,得意地晃了晃《河间府志》,“听说沧州盐商出手阔绰,县衙修得比知州府还气派!我要考到沧州去!”
沈嘉岁望着他眼底跃动的烛火,突然笑出声。
大哥虽说没甚出息,但也是怪可爱的嘞。
她仰头望着漫天星子,忽见东方有流星划过。
穿来这吃人的世道,或许就像这颗流星——不知归处,但总要拼力绽些光热。
……
沈府上下都默契地没去皇榜前凑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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