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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鎏金烫印的请柬送到永定侯府,沈嘉岁才从长公主府的宴帖上得知,今科会元竟是长公主那位出了名的纨绔儿子。
“那小子常跟我们混梨园听小曲儿!”沈钧钰气得把书卷摔在案几上,“定是日日躲在书房装相,真真可恨!”
他焦躁地在屋里踱步,“这回春闱我偏不去凑热闹,非把四书五经啃透了不可!”
明年秋闱若再落榜,只怕真要被打发到漠北吃沙。
赴宴这日,永定侯府四口人踩着朱轮马车来到长公主府。
隔着老远就瞧见门前车马如龙,各府家徽在日光下晃眼。
沈嘉岁扶着母亲下车时,听见前头礼官唱喏:“户部侍郎贺玉如意一对——”
裴淑贞忽然拽了拽女儿衣袖。顺着母亲目光望去,燕回时正立在廊下与人寒暄。他今日换了身大红云纹锦袍,玉冠束发,比往日暗色官服更显清贵。
似是察觉到视线,他蓦然回首,眸中霜雪霎时化作春水。
“岁岁快看。”裴淑贞用团扇掩着笑,“燕大人这身倒像是新郎官…”话未说完就被女儿打断:“这可是长公主府,母亲矜持些!”
宴厅内百十张紫檀案几按品级排开,永定侯府的位置恰在中央。
沈嘉岁刚跪坐好,便见十二盏琉璃宫灯自梁上垂下,将戏台照得通明。
丝竹声里,她忽然瞥见个熟悉身影——薛锦艺正搀着桑老夫人落座,低眉顺眼得像个婢女。
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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